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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往事,让你哭了。那淡淡的忧伤,又让你心生甜蜜......

岁月是一首歌现代诗

岁月是一首歌

作者:碎叶 原创

岁月是一首歌 (八十五)

作者:碎叶

 

他叫建人,

也是单身。

比我年少一两岁,

是伊宁县人。

说着一口流利的维语,

讲起新疆习俗,

如数家珍。

与我同时调入伊宁新单位,

二人被安排进了

同一宿舍的门。

他三天两头回家住,

陪父母双亲。

周末是必回的,

不回,便是喝酒聚会的原因。

他的酒量没说的,

这,站里人人都承认。

他划拳喝酒,

不赢,就会划个地暗天昏。

没见他谈过恋爱,

却突然有一天,

他领个大美女来站上,

说是要结婚。

大美女实在是美,

可不会讲普通话,

说着一口玛纳斯乡音。

我们都很纳闷这一方言,

这口音着实闻所未闻。

建人也是个美男子,

说二人珠联璧合不过分。

建人后来去了玛纳斯那边工作,

安居乐业,

干得很开心!

 

明州是陕西汉中人,

娶了一位米脂姑娘

来到了边陲小镇。

陕西人都说,

米脂出美女,

米脂的貂蝉,

让董卓、吕布丢了魂。

见了明州的少妇,

对那儿出美女

开始深信!

仅眉清目秀倒也罢了,

身段竟也那么高挑匀称!

明州突然热衷“拼缝”赚钱了,

时不时地找我

将某一行情咨询。

不知是否与养貂蝉有关,

实行市场经济初期,

确实令一些女人

对金钱上了心。

不会赚钱的丈夫,

难免遭到老婆怨恨!

貂蝉会被勾引,

貂蝉也会主动勾引人。

明州后来怎么样了?

听说,离了婚。

 

烧锅炉的老张是山东人,

初见,面相有点凶狠。

长着一对豹子眼,

能将【水浒传】里的角色胜任。

他再高一点、壮一点,

活生生的一个鲁智深。

与他结识,

开始打招呼了,

笑脸相迎的他

给人的感觉竟是很亲。

老张脾气还是蛮大的,

较起真来会六亲不认。

腿瘸了的老马,

来自陕西的某个镇,

还是陕西的某个村。

他是因公致残的,

我没有刨根问底儿的习惯,

当年,便没将致残的原因问。

他偶尔代人

守一下值班室电话,

时不时代人

去守一下院子大门。

他与大家相处还都好,

无可挑剔的人品。

后来,他怎就成了“包袱”,

与领导较起了劲!

结局估计不怎么样,

解释不清谁该感恩!

 

回忆伊宁站工作岁月,

老张与老马,

总是立刻出现在

【清明上河图】中心。

 

小文是四川人,

一直操着“龟儿子”口音。

好在大家听得懂,

那时,四川乡音正决定着国运。

每天,几次听到小文说话,

竟感觉到了一种亲近。

小文是食堂大师傅,

在灶台边上,

他手脚利索得很。

他也喜欢整几口,

酒量与我有一拼。

肯定喜欢打麻将了,

但牌风似乎有点差劲。

有一次在站长家打麻将,

竟闹得,从此难登人家门。

瘦小的刘医生,

为我们树立着

持家丈夫的标准。

他为人非常随和,

可谓医生护士兼一身。

他来自湖南,

我对他夫人的长相

怎就没有一点点印记可寻。

他家斜对面是肯汗家,

肯汗夫人的长相

留给我的印象却是非常深。

伊犁的山花真美,

肯汗夫人就是山中小花神!

肯汗是个不错的护花使者,

但,护得有点过分!

我们多看小花神一眼,

他便开始不放心!

 

比我稍晚一点调来的志军,

是博州大河沿子人。

他熟悉维语、哈语,

就二者的大同小异,

常对着我们这群牛弹琴。

他在新疆走南闯北,

真是鱼水难分。

他弹起吉他,

唱起新疆小调,

有情人都会热泪滚滚。

我要是他的话,

一定娶个香妃,

为各民族大团结加把劲!

他却瞒天过海,

对察县的汉家女模特一往情深。

领导以为他单身一个,

调他去首府承担重任。

此刻,汉家女模特浮出水面,

大家才知道,

在伊宁站的日子里,

周末周日,

这小子没有白混。

后来的后来,

不知为何

他跳槽频频。

他居然还开了几年“出租车”,

似乎刻意证明

自己就是一介平民。

不敢说他不差钱,

但总不至于差到这个份。

老站长说他就是怪人一个,

我倒是蛮喜欢志军!

 

岁月是一首歌 (八十六)

作者:碎叶

 

在伊宁站工作了四年,

老陈一直是站上主官。

不将他单独写上一首,

自传意味着残缺不全!

可见他在我的经历中,

曾经的角色多么关键!

可将他从何说起,

苦苦构思了几十天!

待到今日下笔,

仍觉得这么难!

 

一位地道的山东汉子,

一位名副其实的酒仙!

写老陈不从酒写起,

都会招致老陈不满!

每天不喝上二百多克,

生命便到了崩溃边缘!

观察他交往的友人,

没有哪位滴酒不沾。

不喜欢整两口的人,

最好离他远一点!

不燃烧起肺腑,

休想与他找到共同语言!

酒后海空天空的人,

也不讨他喜欢,

你正准备“与君歌一曲”,

只见,他已眯起了

“但愿长醉不复醒”的双眼。

他不是一位酒后吹牛的主,

他更爱吆五喝六的场面。

他没有舞文弄墨的爱好,

不然,他有天才成为柳公权!

 

如此日日酒泡大脑的人,

记忆力却仍似电脑一般!

在他面前耍花枪,

他分分钟钟会找出破绽!

他的逻辑分析判断力,

胜任信息处理机构的高管。

可惜,他演讲口才不行,

制约了他的仕途升迁!

等于在伊宁站干到了退休,

他却显得意满心甘!

我也没混出什么人样,

也就不好意思,

说他应该深感遗憾!

同是天涯烽火人,

怎知近水楼台深与浅!

 

曾几何时,伊宁站似民航站,

老陈与民航站长交往甚频繁。

两个人称兄道弟,

自然,小酒杯不时地端。

一次,老陈宴请北京客人,

也可谓是送行宴。

与老陈喝酒容不得不尽兴,

他认为没喝好时,

散场会是很难很难!

北京客人不时看表,

就担心误了航班。

老陈借着酒劲放大话:

我让那飞机等咱!

他当场给民航站长去电话,

结果自然如了他的愿!

北京客人这个惊讶呀,

兴奋的又将一瓶干完。

此一时,彼一时,

不会再有这种事情的今天。

 

在老陈手下工作期间,

我曾遭到过一次诬陷!

上级机关不分青红皂白,

直接下令让我滚蛋!

老陈带着我去机关交涉,

他的态度极其简单:

让我灰溜溜回老家可以,

但要让他与我一同归田!

他愿为我承担一起责任,

说那诬陷毫无道理可言!

还好,机关领导认可了他,

我也就涉险过了关!

虽然说“祸兮福所依”,

那次被淘汰未必就玩完,

可一蹶不振的可能性为大,

毕竟,意味着

我的志愿要回到起点!

 

自传接下来要写的若干篇,

老陈的影子都会若隐若现。

正是在他的支持下,

我的主观能动性撒了欢!

工作创意一个接一个,

尝试带给我的乐趣无限!

走前人没有走过的路,

生命的充实在于勇敢!

与老陈结下的深厚友谊,

已是炉火纯青一般!

时不时去他家饺子就酒,

更是持续多年了的习惯!

下次要带几瓶好酒去,

记住,今年是他的本历年!

 

岁月是一首歌 (八十七)

作者:碎叶

(小序:我被借调到霍尔果斯口岸中国对外贸易运输总公司霍尔果斯分公司工作。这家分公司的隶属关系很有当年行政管理的典型特色。挂的牌子是中国对外贸易运输总公司霍尔果斯分公司,却与那总公司没有一点点隶属关系。人事权归伊犁州对外贸易局,业务又归新疆对外贸易厅负责。分公司的业务就是交接转运与原苏联的国与国挂账易货贸易货物。听着有点发蒙吧?什么叫“挂账易货”?一句两句说不清,感兴趣,不妨上网去查查。那时,中国外运公司的货车不出镜,原苏联对外运输公司的货车入境,在分公司的货场完成货物转运。我是1986年5月20号到霍尔果斯报到的。)

 

霍尔果斯口岸,

令人神往的天边!

允许我大胆地想象这里:

留下过李太白的足迹,

叱咤跃马过成吉思汗!

只识弯弓射大雕的人,

不会将我的激情点燃;

碎叶城的萧萧班马鸣,

一直在我的梦中呼唤!

从金陵自愿来到新疆,

不到边境生活上几年,

那该是多么大的遗憾!

霍尔果斯,我来了,

你,西部美丽的边关!

 

(当年)

闲杂人员很难进入口岸,

有两道关卡在进行阻拦。

那时,有边防通行证一说,

边境,如此神圣不可侵犯!

一道关卡在清水河镇,

另一道在61团路中间。

分公司的职工通勤车,

享受两道关卡的免检。

望着被挡住的车与人,

常常排队被查着证件,

坐在分公司通勤车内,

稍有“高人一等”的快感!

大多数人都住在伊宁市,

通勤车并非往返天天。

虽然才97公里的路程,

可那路真的是为马车而建!

从伊宁到霍尔果斯,

汽车驶上三个小时为正点。

(现在高速路,不用一个小时)

周一早晨,拉来一车迷迷糊糊,

周六下午,拉走一车归心似箭。

有家的人,五夜单身在口岸,

两夜在家新婚久别般的缠绵。

我,两处都为单身,

每星期跑来跑去为哪般?

就为赶去站长家喝顿小酒,

顺便,给他讲讲邻国事件。

 

对我这个借调人员,

分公司提供了最佳居住条件。

给了我一间单人宿舍,

自己员工都是两人一间。

从我的窗口望去,

近处是篮球场与花园,

稍远处是大货场,

更远处是一座座雪山。

我空前地怡然自得,

仿佛与谪仙更近了一点!

独自一人在房间时,

看书、写日记、想后思前。

职工食堂的伙食,

不能用好吃难吃评判,

那时,讲究吃饱了不饿,

便是理想的一日三餐!

我的工作是出口货物交接,

只需会数数、会打运单。

趁着装卸工装车时,

与那辆车的苏联司机闲扯淡。

扯他们那儿的山峰有多高,

唠他们那儿的湖水有多蓝。

一来二去的成了朋友,

开始互赠小礼品不断。

卸完进口货的车来装出口货,

出口货少得可怜。

能往返都有货拉,

差费定是翻番。

出口货给谁装不给谁装,

我手中的一点特权。

跟我关系好的苏联司机,

便不时将这样的便宜占。

现在回想起那一幕幕,

仿佛回到了童年,

真的如儿戏一般!

 

霍尔果斯的人与事

能写上几十篇,

且待我慢慢地追忆,

记录下那份平凡,

但绝不平淡!

 

岁月是一首歌 (八十八)

作者:碎叶

(小序:当年,在中国外运总公司霍尔果斯分公司有三位俄语翻译人员。我是俄语专科毕业,也扮演着俄语翻译角色才被借调过去的,故对那儿的俄语翻译人员格外在意。我必须分别为这三人写上一篇才觉得过瘾,尤其是叫“萨沙”的这一位。我与他的关系应该借用“暧昧”这个词来定义,不明不白,不知在何种场合下才能说得清。有些情节也许只能带进坟墓了!)

 

他与我们站长同年同月同日生,

比我们站长更加嗜酒如命!

我不会叫他酒鬼,

清醒时的萨沙,

真的是绝顶聪明!

每天活在清醒与沉醉之间,

沉醉后的萨沙,

不喜欢“但愿长醉不复醒”,

更喜欢哼唱俄罗斯歌曲,

有跳俄罗斯舞的机会,

沉醉的表现就是欢快扭动!

借着酒劲寻衅滋事的场合,

永远不会见到萨沙的身影!

有些人醉酒后特别讨人厌,

他,酒后让人很轻松!

我到口岸后最先结识了他,

酒为二人深交起了大作用!

不要以为我们就是酒友了,

我带着他登了一座山峰!

我感到了“一览众山小”,

萨沙知道了“默默无名”!

 

萨沙的爸爸将俄语精通,

在伊犁教育界享有盛名。

萨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日常用俄语斗嘴,

俄罗斯人常常把眼睛干瞪!

他说出来的一些俚语,

俄罗斯人要向他请教说明。

萨沙还说得一口流利维语、哈语,

他称得上伊犁地盘上的人精!

一个人要想左右逢源,

就要说得出、听得懂!

萨沙日常穿戴不含糊,

尤其戴的帽子讲究个性。

皮鞋总是擦得亮亮的,

似乎随时准备参加外交活动。

萨沙很有女人缘,

喜欢他的女人

都有着莫斯科郊外晚上的憧憬!

 

萨沙下象棋有着很高的水平,

赢对手的几步棋总带着戏弄!

哪怕对手读过无数棋谱,

他下的每局

都有邪招让对手想不通!

我们站长下象棋

也喜欢不按常理,

与萨莎的风格小异大同。

如开局从不“当头炮”,

偏偏要先拱个边兵。

旁观他两人下棋,

不想“观棋不语”都不行!

真的插不上嘴,

似乎二人比的就是

谁更能让旁观者看不懂!

二人对弈的输赢情况,

我们站长略处下风!

我与二人时不时下几盘,

偶尔上演一次邪不压正!

 

萨沙当年是下乡知青,

没有抑制住冲动的荷尔蒙!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挺着肚子跟萨沙返了城。

那嫂子干家务没说的,

谈情说爱上,难与萨沙沟通!

我常常去萨沙家吃拌面,

带着一瓶酒,两人各喝半瓶。

我记得做的都是家常拌面,

新疆的“家常拌面”

有约定俗成的内容,

一句两句说不清。

那嫂子做的家常拌面很地道,

我酒后的胃口常常如无底洞。

那时的酒不太贵,

但都是纯粮食酿成。

“伊犁大曲”和“北疆春”,

不知这两款酒的后来宿命。

我与萨沙都为俗人,

向来不在喝什么酒上矫情!

我们站长也是这样,

只要不是鸩酒,

便一切尽在不言中!

 

岁月是一首歌 (八十九)

作者:碎叶

分公司养着无所事事的L翻译,

大大小小的外事工作,

都不给他机会参与。

那时,特别讲究政治上可靠,

他,显然在这方面有问题。

(对翻译的要求)

面对外宾,不能趾高气昂,

当然,更不能奴颜婢膝!

不能向着外方说话,

甚至泄露我方秘密。

L翻译有哪种可能?

最清楚的是刘书记。

那时,也没有辞退一说,

正式员工都能干到底,

干到六十岁退休,

还领退休金到生命最后一息。

L翻译每星期来上班,

早已习惯了自己的多余!

 

我没有抢L翻译的“生意”,

起初,他对我一直很客气。

井水开始犯河水了,

冒犯,纯粹是他挑起!

他有一个花季的女儿,

到了参加工作的年纪。

那时,几乎行行业业的单位,

都是自行解决本家待业子女。

花季女儿到分公司上班,

与我一同办理出口手续。

在工作期间的货场上,

我们俩自然会形影不离。

我可以对天起誓,

从未对他的女儿有丝毫非礼!

怎就有好事之徒,

捕风捉影起我俩的踪迹。

好事之徒不怕事大,

还背后对L翻译一阵窃窃私语。

L翻译受到了伤害一般,

借着酒劲,立刻找我撒气!

我被喊到了他的宿舍,

那一本正经的表情甚滑稽!

现在回忆起他当时的眼神,

我都禁不住笑个不已!

我记得自己只说过两句话,

“怎么了?”、“还有呢?”

还好,任他放完了所有的屁!

他没有主动对我拳打,

我也就没有对他脚踢!

一场小小的闹剧,

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L翻译现在怎样了?

是否也在为俄乌战争着急?

 

岁月是一首歌 (九十)

作者:碎叶

 

公司另一位翻译,

显然也有点问题!

因为不被重用,

常常大发脾气!

领导并不怕他凶,

无非将他不搭理!

见过几次他闹事,

汉话表达不流利。

想必他说俄语,

也是说东扯西。

我们几乎没说过话,

他的眼神带有敌意,

不是说只对我,

他视大家为敌!

他老婆也在公司工作,

那眼神也是拒人千里!

偶尔见她笑一笑,

肉不笑来只笑皮!

我是不是应该说一下

他们那个家族的来历?

有种敌意眼神,

来自上帝默许!

多年以后理解了,

其实活得都不易!

 

岁月是一首歌 (九十一)

作者:碎叶

 

口岸一时进入了休眠,

历史车轮开始定位新的起点。

没了旅客往来,

没了货物交换。

只有一辆跨境邮政车,

一星期来上几天。

天,依然是那样的蓝,

期待,不会那么遥远!

 

休眠前的霍尔果斯口岸,

听说,一派生机盎然!

建好的外贸货场,

办公楼和库房整日张着笑脸。

休眠了,需要几户人家留守,

这一守便是若干天!

其中曹家与潘家,

都是生了女儿一串串。

待到口岸复苏时,

她们几乎都到公司上了班。

每次公司开会,

她们便成了一道风景线!

人们称呼她们,

就是姓加上老大老二老三。

曹老三最活泼,

没有贤妻良母的范儿。

真像一匹小烈马,

不知哪家的桩能把她拴!

潘老三既神秘又洋气,

早早地嫁去了县里面。

常常回口岸探亲,

见了我们从不高看一眼。

曹老二有着北欧人的美丽天赋,

生来,脸上迷人的雀星斑斑。

她看上去很富态,

不知后来哪位男士被她成全!

潘老二与潘老五,

都长着一副冷面,

可一笑着开口说话,

顿时,让你感到三冬暖!

曹老大与潘老大,显然,

都代妈妈顶着家里半边天。

在公司里见到她俩,

也总是风风火火忙个没完!

蜻蜓点水一下两家姊妹,

记忆中抹不去的一片鲜艳!

 

开始休眠了的口岸海关,

也留下了一些房产,

也留下了一户人家看守,

那家也是将八九个儿女

为中国人口红利做了贡献!

最令人佩服的是,

这家两口子来自广东佛山。

一对地地道道的南粤人,

在北方天边生活了几十年,

国人吃苦耐劳的精神,

被他们一次充分体现!

口岸重新开放后,

喜看那爸爸旧貌换新颜!

穿着威严的黑色海关制服,

戴着一顶白色的大檐帽,

一个精气十足的广东老汉!

他孩子们的故事不少,

在此絮叨起来有点难!

生了一堆儿子的他家,

与女儿成堆的曹家潘家似邻院,

怎就没有青梅竹马出一对,

让人想不通所以然!

我这个过客般的后来者,

在无聊的替人家遗憾!

你该不会对我说吧,

换上你,绝不会放走潘老三!

 

岁月是一首歌 (九十二)

作者:碎叶

 

刚刚重新开放的口岸,

只有两家私营小餐馆。

它们没有挂牌,

按现在说法就叫黑店。

搭建在口岸的荒地上,

临近着马路边。

也没审批用地一说,

临时建筑好像没人管。

小到了什么程度?

就似自家住宅腾出了一间。

招待大伯子、小舅子,

炒了几个下酒菜,谝闲传。

我们称呼一个“老周家”,

称呼另外一个“寡妇拌面”。

“老周家”只擅长炖鸡炖鱼,

“寡妇拌面”的主打菜,

听那称呼已显然。

都是为了喝小酒,

才没在自家食堂吃饭,

去那两家消磨夜晚。

约好的两三个人,

常常会遇到另外两三个人

也来此处喝酒扯淡。

拼桌便是常有的事,

口岸喝酒的人,

渐渐形成了一个圈!

 

后来有了两个国营大餐馆,

去那喝酒的人却是有限。

或许那里的灯光太亮,

没有酒后的朦胧快感!

小餐馆的昏黄灯光,

与那烧酒的度数绝配天然!

去“老周家”要预定,

炖鸡炖鱼费时间。

那时哪有电话呀,

中午,需要有个人去留言。

“寡妇拌面”的女主人,

分明有丈夫,

为啥称她为寡妇,

我到最后也没问出所以然!

能开餐馆的女人,

情商肯定不简单!

她对那称呼如此的无所谓,

她不赚钱谁赚钱!

她从团场招来的那个古丽,

为小餐馆撑足了门面!

古丽高挑的身材如模特,

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我那时实在想不通,

古丽为何要在那儿当服务员,

一当竟还是三四年?

此刻,写自传时想明白了:

她在那里等许仙!

......

 

岁月是一首歌 (九十三)

作者:碎叶

 

我们叫他李叔,

他似口岸的“教父”!

口岸单位几十家,

没有哪家人与他不熟。

管他叫“胖子”的,

和他都是不相上下的岁数,

一定还是他的酒友,

三天两头与他“难得糊涂”!

称他“老李”的,

定会有个不大不小的职务。

李叔是分公司办公室主任,

分公司是口岸唯一大户!

整个口岸都在围着它转,

随它月落,跟它日出!

只要还有一辆货车未出境,

各家就得在岗位上辛苦!

有几家单位才两三个人,

三餐便求公司食堂满足。

李叔可谓来者不拒,

无愧自家是口岸最大的主!

李叔的八面玲珑,

堪称一本杂居之地教科书!

 

胖李叔胖得有点邪乎,

不好意思说出那公斤数。

他胃口真是太好了,

他酒量更是令人叹服!

口岸有喝酒八大金刚,

李叔是八大金刚霸主!

那七大金刚曾遭过我们质疑,

酒量好像并非十分突出。

显然是他们自封的,

没有经过竞赛推选这一步。

小邓就不止一次叫号,

愿与他们喝酒比个赢输!

没给小邓这个机会,

人家对“小孩子”不屑一顾!

李叔一直是被请吃喝,

有一天终于被逼着“把血吐”!

他在自家摆了丰盛一桌,

拿出一瓶瓶好酒将客人满足!

那时,好像就没有低度酒,

记得李叔的酒都是五十多度。

我们去了十三、四个人,

喝了一斤以上的人是多数!

让李叔美美地破费了一次,

随后的日子里,

我们开始加倍给李叔弥补!

曾随李叔去土尔尕特口岸考察,

可谓喝了整整一路。

在海拔三千七百多米上面喝酒,

似在比试谁的小命更特殊!

感受过最厉害的呼噜声吗?

李叔的呼噜可谓飞机出库!

那次考察每到一个地方,

都是我与李叔整夜相处。

那时也没有微信抖音,

便一夜胡思乱想着抓特务,

李叔一直以我干岳父自居,

用“丫头”将我妻子称呼。

从霍尔果斯调离后,

常在乌市与李叔一见如故。

有一年李叔来了,

差点让我认不出。

他体重居然减了38公斤,

说明他已节制酒肉入肚。

见面岂有不整上几口之理,

李叔仍是那个豪气的李叔!

李叔后来去威海定居了,

相见的次数已是屈指可数。

不知他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只有不时送去遥远的祝福!

 

岁月是一首歌 (九十四)

作者:碎叶

 

老张称得上是一个画家,

摄影也是伊犁地区大拿。

他学了几个月俄语,

便想找个老外对话。

口岸上,老外整日来来往往,

他便有了来口岸工作的想法。

他被安排在了人保科工作,

所有的警卫成了他的属下。

看家本事用不上,

俄语爱好也成了眼巴巴。

他只好偶尔找我们整几句,

别说,他的语音语调还不差。

他的艺术天分那么高,

画画摄影足够他一生潇洒,

为何偏要学习俄语,

莫非爱上了安娜.卡列尼娜?

没有好奇地去问老张,

或许他仰慕着列宾,

想去他的故乡看白桦!

老张酒量也是奇大,

酒品却不值得一夸!

他没有几个酒友,

都对他的劝酒有所惧怕!

他会扯住他人的脖领硬灌,

直至那人被灌醉趴下。

他只灌能喝不喝的人,

酒桌上偷奸耍滑!

偶尔也会伤及好人,

所以大家才怕他!

他似乎没有喝醉的时候,

从没见他喝得稀里哗啦!

他从坐到酒桌那一刻起,

气势就像是要打一架。

那眼神至始至终都很凶,

偶尔一笑似那铁树开花!

我曾偏向虎山行,

去老张家里痛饮了一把。

有位哥们与我同去的,

那就是满肚酒虫的萨沙。

我俩不会被他硬灌,

我俩喝酒爽劲名扬中亚!

老张本性绝对善良,

路见不平,相助立马!

他也有相助的能力,

他的力气足够一对仨!

 

我隔壁宿舍住的就是他,

四年,我俩没少搭话。

他经常一本正经地对人说,

夜里,暖气管经常啪啪。

说那声音很有节奏,

意思是我的床在有所表达。

我俩宿舍一根暖气管相连,

床只有挨着暖气管一种摆法。

暖气管在泄露床的隐私,

听起来,逻辑上还算搭嘎。

问题是我一直孤枕难眠,

倒是想,爱如潮水哗哗。

老张只是幽我一默而已,

青春岁月需要想象描画!

老张在分公司干到了最后,

尝遍了公司改制的酸甜苦辣!

他最终还是干起了老本行,

背着相机,在天山南北潇洒!

他的摄影作品确实不俗,

绝对是新疆首屈一指的大家!

(作者:碎叶2022-06-04发于现代诗歌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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